沈宜修的话提醒了冯紫英,冯府虽然人少,但是荣国府那边人却不少,上下千人,这消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近十倍于冯府这边,每年固然有从金陵那边庄子送来的新粮,但是绝大部分还是从京中粮铺里购粮,寻常也不可能储藏多少。
“不知道是谁把紫英明日要到府里赴宴的消息传了出去,弄得不少人都上门来打听,有些又不好推托,让我好不为难。”贾政接过巾帕擦拭了一把脸,随手递给一旁的彩霞,这才坐下,“傅试也就罢了,总归是自家人,日后他也要在紫英下边儿做事,我便是引见一番,替他说几句好话,也没什么,但是齐国公陈家和定城侯谢家都找上门来,……”
冯紫英的确在谋划要把徐光启这几年在天津苦心培育引种的几样新作物推广开来。
这条汗巾子不是那等大路货,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的手工所作,而且晴雯还觉得这花色样式有些眼熟,只是她已经离开荣国府许久了,一时间也想不起这究竟是谁能做出这般手巧的绣工,但肯定不是金钏儿、玉钏儿和香菱、云裳的手艺。
无论是跪求劝说,还是抹泪哀求,都毫无用处,当面答应得好好地,这一转头便忘在九霄云外,遇上几个酒肉朋友一召唤,便如饿马奔槽一般谁也挡不住。